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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人節這個西方節日. 打從2003年起, 每一年的愚人節對於我和一些香港人都十分重要. 2003年4日1日, 哥哥張國榮離開了我們; 數千人冒着沙士的威脅, 都要趕到香港殯儀館送他最後一程, 香港人罕有地團結起來.
我第一次聽Leslie的歌, 應該是嬰兒期, 真真正正認識他的時侯我已經三、四歲, 他亦是我第一個接觸的明星, 家父十分崇拜Leslie, 經常在客聽播放他的唱片, 我仍記得張唱片的”封套”是一片薄薄的白紙, 上面寫着簡體字” 張國榮-春夏秋冬”, 後來從家母口中得知這隻碟是從上水火車站彩園邨出口外的走鬼檔購買的盜版(經過97一役洗劫之後, 父母雙雙成為樓蟹, 逼不得已才買盜版唱碟, 請多多包涵.), 家父最爰聽快歌, “寂寞有害” 、 “夢死醉生” 等都是他的至愛. 偶爾也會播一些慢歌, 我最有印象的一首歌, 當中部份歌詞如下:
“經過願意
後悔 有心 變心
經過挽手
放手 快感 冷感”
2003年, 沙士肆虐, 被迫停課, 在悠長的假期中, 我再次接觸了”張國榮” 這個名字, 這已是他的葬禮.
而”張國榮” 這個名字, 再次從我的腦海中消失.
2009年秋, 我從睡床下的抽櫃找到了一張包裝溶爛的唱片, 正是那一張老番碟, 我把他放在唱碟機裡, 出乎意料地, 唱碟仍能清楚地播放歌曲, 証明當年的國貨仍是質素保証. 一下子, 腦海中浮現了童年的画面. 就是這張老番, 勾起了我的兒時回憶.
同時間, Leslie成為了我的偶像. 只可惜, 相逢恨晚.
試問現今樂壇, 有多少年青歌手, 能夠像他一般” 顛倒眾生 吹灰不費”? 又試問現今樂壇, 有多少人擁有他誘人的歌聲? 當然, 現在仍有不少唱得演得的年青人在撐着香港樂壇, 但我總覺得, “誰能代替你地位”, 至今未有人能達到Leslie的境界, 樂壇沒有 Leslie、 沒有 Anita, 星光總是顯得暗淡.
抱歉, 說了一大堆還未入正題.
4月1日總是有很多事衝着我而來
3月24日, 剛從學校回家的我, 頓時收到一個噩耗 –35A線將於4月1日愚人節當天起提供全空調服務!
35A這條線, 好像与我無關, 我既不是安蔭人, 亦不是住在油尖旺. 第一次接觸35A, 是去年11月. 以往35A的非空調班次是長收的, 自11月起該線重新出現熱狗巴, 我還以為是迴光反照, 過眼雲煙而已, 便尊程到尖沙咀東為該線熱狗留下倩影, 順便遊車河, 駕駛該車的X車長遇見巴士迷拍照時, 都會” 碌一碌” 讓你影個夠本, 我和她的緣, 就在這兒結下的.
正當我在總站的canteen喝着熱奶茶之際, X車長友善地走來問我是否為35A熱狗奔波, 她更告訴我這個班次的時間細節等等, 她的親民是凉浸冰之流的政客望塵莫及的.
從言談間, 我得知她在九巴的車長生涯已有十數年光景, 由234A,B的冷氣車鼻祖AM,AM, 到30X的吉都, 虎蘭, 直至這一、兩年才改為兼職車長. 她亦坦言自己年華老去, 應付不到一天8小時的工作, 現在每天返4粒鐘, 像“打風流工” 一樣, 但每個月的作息時間都不定, 皆因35A的兼職車長每月工作的時段均不同; 以X車長為例, 逢單數月份行走R01(早上), 雙數月份行走R21(黃昏), 這就是她對兼職車長制度的小小怨言.
這個旅程, 彷彿在三言兩語間便劃上句號. 原本以為這次見面純綷是偶遇, 怎料X車長要我替她拍張制服照, 原來她有個習慣, 就是每次換制服都在駕駛室內留影, 由白衫灰褲到千禧制服, 就是未影軍曹衫, 於是, 我又有機會找她.
為了曬相, 我到某家大型書店買了一踏相紙, 為的只是曬一幅相. 由於大測, 我被迫做乖乖仔閉關讀書. 1個多月後, 我拿着快將發黃的相片, 交到尖東總站更亭去, 臨走時到更亭旁的茶座買了一杯荼走, 正當我步往麼地道祭五臟腑之際, 聽到熟悉的響安聲音, 原來是X車長, 我二話不說便跳上車. 就這样, 和35A這條線結下了不解緣
打從1月, 我總共坐了22轉35A, 均由X車長所操刀, 亦因而令我對上葵涌的道路變得熟悉. 22轉之中, 坐得最多是GK8843, 聞說是部性能強勁的虎豪, 但她對此車稍有微言, 認為它起步慢收油快, 不適合行走此類市區線, 個多月後, 網上討論區留傳着8843因壞波箱遭封車, 後來更証實 “失救” 宣告退役, 換來新掛牌車GK9636, 是現役虎豪中最弦悍的一部, 可惜上掛後並沒有行走過掛牌線.
3月3日, 我最後一天假期, 我選擇利用上午的空餘時間捧她的塲, 我在尖東茶座買了杯熱咖啡給她, 不久她便把GA2387駛進了車坑, 2387是一部開龍, 是我倆均不喜歡的車種, 她每每要驚駛這種車型時均要在椅背上加上坐墊才能碰到軚盤, 而且起步較慢(當然亦有例外). 這個旅程好像特別漫長, 晨光投射在車廂的地板上, 初春的青山公路上綠草如茵, 耳機播放着吳兩霏的 “歸宿”, 邊享受善X車長的龜速. 到站後, 我慣性地和站長, 235M的師姐打過招呼後, 便和X車長道別. 車子在安足街飛馳, 很快便絕塵而去, 怎想到, 這會是最後一次?
上學的日子, 收到行家報料指GA4943復出並行走35A, 當時心想找個假期才慢慢去補飛, 但整個3月都為了其他路線所奔波而忽略了這條線, 當我得知X車長放大假至4月後, 我才加多留意35A的出車情況, 當3月24日我收到全冷消息之時, 我才驚覺一切已太遲了, 下次再到尖東總站只會見到X車長駕駛着空調、甚至低地台車進入車坑, 再也不能享受 “5個2” 的廉价吹風旅程.
熱狗巴行走35A的相片我並不多, 可是35A給我的回憶則很多, 大至彌敦道塞車被 “滯留”, 小至被內地遊客誤以為我是售票員, 都記憶猶新. 距離35A全空調化的日子尚有兩天, 當然出熱的機會微乎其微, 就樣這條線默默地全冷吧! 而我則需要適應坐X車長所駕駛的冷氣車. 隨着更多更多的路線全空調化, 大家要珍惜眼前所擁有的事物, 享受每一次乘坐熱狗的旅程!
忽然醒起一件事, X車長駕駛着熱狗巴士於長沙灣道馳騁之時, 被旁邊駕駛118線的 “金毛仔”(暱稱) 問道: “嘩, 乜得妳揸熱狗咁慘情呀!” “揸熱狗有咩唔好?” 她說.
[ 本帖最後由 夕陽巴士 於 2012-3-30 00:05 編輯 ] |
